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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独者张艺谋:我有各种想法,但没人跟我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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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艺谋身上很多特点,都很难在现代科学体系中找到答案。他今年66岁,还是一头不符合自然规律的黑发。一天只吃一到两顿饭,睡四或五个小时,能量条却强悍到了反人类的地步。普通人的脸大多不对称,然而他大到骨骼五官,小到眼袋皱纹,两边脸几乎都能做到对应平衡,相映成趣,法令纹几乎延伸到下巴,箍出一组完整的括号――在封建迷信里倒是有说法的:法令深长过口,属吉。但是,过深、过长的话,“为人固执、自我中心、孤独”。

最难解释的,当属他的招黑体质。从他以导演身份出现在中国影坛,张艺谋就像一块磁石一样,成功吸引了各种阵营、各个角度的批评。1980年代主要是“向西方贩卖中国的愚昧和落后”,1990年代后期则是“粉饰现实”、“为政府做宣传”,2000年以来,他被看作先人一步地臣服于市场,更敏锐一点的,那时候就发现了他“商业大片背后的政治意图”。

对于学术界,张艺谋像一个不可多得的木人桩,从后殖民到后现代,从表现主义到女性主义,各种理论新招都可以用他练手。延伸到舆论,批评张艺谋就像语文教育的总结中心思想一样,生产出了一套完整而抽象的表述和语汇,比如迷恋权力、追逐名利、形式空洞、价值混乱……从作品阐释到为人,生生不息,循环不止。在嫌弃张艺谋这样的关键问题上,整个中国的文化人士,阶层不论上下,阵营无分左右,前嫌冰释,空前一致――一个人要具备怎样的磁场才能解锁上述成就,这大概也是一个无解之谜。

有趣的是,他身上确实出现过谜之遭遇。张艺谋的两任文学顾问,王斌与周晓枫,都写过他1985年拍摄《大阅兵》期间的UFO事件。当时在场共有七人,旁人都是手里搬着器材,眼里看着飞碟,嘴上议论纷纷,唯张艺谋杵在原地,出现了暂时失去记忆的“灵魂出窍”。王斌的描述里,张艺谋恢复意识的时候一车器材都已经卸完了;在周晓枫的笔下,他回神之后还来得及搬一两趟东西,看到飞碟的光束向内收敛,且能理智判断“不是飞走,而是渐渐隐没”。飞碟消失之后,原地出现了一朵“核爆炸”似的蘑菇云,还是粉红色的。

他没有记忆的几分钟里经历了什么,目前还没有一个地球人知晓。周晓枫调侃张艺谋“几近病态”的工作态度和能量,可能就是那时被外星人扫描了大脑。按照这个逻辑,他开挂似的招黑体质,莫非是扫描之后,顺手被附赠了一颗神秘芯片?

不不不,张艺谋的招黑史远早于UFO。他进北京电影学院不久,便有大字报质疑美术系扩招某学生的合理性,随后,超过报考年龄、破格录取的“摄影系的张某某”也被牵连了进来,张艺谋差一点就没法留在学校。毕业后,他和该美术系同学都被分配到广西电影制片厂,到如今,他依然是北漂,跟这个也不无关系。在这个意义上,就算真的有外星人对他做了什么,那也只可能是,连他们都感受到了在这个地球生物身上,有某种无法解释的能量波动存在。

但在张艺谋那里,哪有那么多玄而虚之。“这就是性格决定的。”他干脆地对腾讯娱乐说,相比用轻巧好玩的段子一笔带过,他更愿意认真而无趣地剖析自己:“我喜欢做事,喜欢就不抱怨,哪怕做出来不被人理解,别人要从其他地方去想、去说,那我也不解释。别人怎么说你看看就完了,你知道世界就是这样的,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。”



喜欢穿黑色衣服的张艺谋。

《长城》发布会上的张艺谋。


《英雄》中恢弘的场面。
有一个观点说张艺谋无情,“他的骨头是冷的”,或许是没有看到他在这点上,几乎要热泪盈眶的、中二般的热爱。

他也喜欢“士为知己者死”。无名为秦王而死,他看到的背后的动机并非服膺,而是理解:“那种为了知己不顾一切的做法,那股热血,那一下子使劲,那种刹那的赴死……非常震撼和感染我!这是我心中的侠义之情,就像我们看以前的黑社会电影,那些人为了自己的老大那种切指、开枪,就那一下子,很带劲――其实他们为的那个人可能是一个不值得的人,或就是一个坏人,但那个结果不重要,重要的就是那股劲!使那股劲的过程!非常动人!”他曾对记者说。

这可能导致了,《长城》没有像一个典型的好莱坞大片一那样,西方男性得到了东方女性的爱慕和身体。原来的结尾是“庸俗的滚床单”,张艺谋坚持改成了现在的“战士的惺惺相惜、英雄的心心相印”。是否脱离了庸俗不好说,但是,至少,很张艺谋。

在这个角度,张艺谋如此在意“没亏过钱”、在意“挥金如土土财主”,关注点未必是钱。他在乎的是,“你既信我,我不负你”。

这是张艺谋向往的美学、价值观与相处之道。他回忆高仓健的时候,关键词就是“士之?操”:“默默为你奉献,默默承受,不让你知道,这就是‘士’。”而高仓健又特别欣赏他:“很想有张艺谋这样的儿子。”

这大概是两个同样沉默而深情的人的相互理解。曾有媒体报道张艺谋如何与家人疏远,令老母在西安独居,周晓枫问张艺谋为何不解释――她都曾陪张艺谋母亲在北京看戏。张艺谋举了高仓健的例子:高仓健没有出席母亲的追悼会,导致媒体一派批评,但守墓人却发现高仓健在墓园守了一晚。在云南拍《千里走单骑》时,高仓健没有别的要求,只希望每天有一束鲜花送到房间――后来他发现高仓健随身带着母亲的照片,以鲜花供奉。

《千里走单骑》是张艺谋为高仓健度身打造的剧本,高仓健剧中名字高田刚一,就是原名小田刚一和艺名的变体。人物是个极其沉默的父亲,一个人生活,独自看海,对家人一言不发――画外音之外,人物第一次开口,得到他来到另一个国度以后了。在中国,他看到有人想念儿子当场大哭:“我非常羡慕,能够肆无忌惮地大哭,在别人面前说出自己的心里话。”――是高仓健的台词,何尝不是张艺谋的内心。

他们都极其重视别人给予的好意,自己却不具备相应的表达通道。云南拍戏时,一个场工给高仓健打伞,打了三天,高仓健觉得实在不能受――他脱下腕表送给场工,自己去站在阴凉处。而分手之前,张艺谋对张伟平言听计从,义务打工多年,一定意义上,也是他对接受到的情意的回馈。普通人看来,这样的交换绝对可以算是吃亏,但在当事人而言,他们或许只恨,自己未能有更多的可以付出。

在这个角度理解张艺谋对“士为知己者死”的推崇,或许那就是,他所能想到的,恰如其分的体现情感浓烈程度的表达方式。

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他们的同类。陈丹青因张艺谋结识了高仓健,后来他在日本拜访过高仓健。“他仍是笔直地站着,候在门后,脸上的意思,真好似等来什么老朋友。我想想好笑,一面之交,老头子何至于这么高兴呢。但我也高兴的,不为他是高仓健,而是难得就近观察一位伟大而垂老的演员。”

临别时,高仓健也脱下腕表相赠,陈丹青解读:“显然高仓十二分享受袭击般的馈赠;他又显然羡慕着别人的母亲与儿女,以至非要强行送礼才能安顿他的温柔。看来他在银幕上无数义气凛然的片刻,并非演技,而是真心,抑或,漫长的演艺久已进入他的日常,他要在过于孤独的晚岁――就像他老是形单影只的角色那样――时时找寻自己的侠骨柔肠。”

或许,真的是旁人眼里看到的那样,因为孤独。张艺谋在日本和高仓健在酒店见面,看到所有日本人都对高仓健保持敬意,远远的鞠一个躬,随后离开,并不求为他所知。而张艺谋,他的孤独相比高仓健,似乎还更难堪一些,“国师这个说法,就是把他恶意架到一个高位,当靶子才这么叫的。”史航说。

我们采访张艺谋的时候,他正在给《长城》海报签字,要求把金色签字笔换成黑色的,以和深灰色的海报背景相配,“这是美国人喜欢的风格。”他说。

那你自己会怎么设计?“我觉得要加点悬疑,比如伸一个爪子,或者远远的一个眼睛,毕竟是饕餮嘛,现在这样就是一个四平八稳的大片海报,没什么新创意。”

我们问他为什么不提出建议。“没人问我这个事情,我就不说,交给大家就好,做好了大家高兴,做不好也别抱怨。谁让你个儿大呢,人家在你面前都有压力,你一说人家听还是不听,就把人家节奏打乱了。”他顿了一下,又说:”没人问我,我有各种想法,不光是电影,天文地理,各个门类的艺术,你各种事情上跟我谈,我都有想法,还常常是独到的见解,但是,没人跟我谈。”

他跟人们有一道看不见的墙,成因是敬也罢,嫌也罢,都是公众人物的代价。一定意义上,作为一个功成名就的导演,张艺谋至今保持高产、保持“干活儿”的热衷,是因为,这让他不孤独。“我这么一堆老伙伴,不拍电影,有什么理由把大伙儿聚在一起啊。”他曾经这样对史航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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